老式的回迁房公摊面积都还是水泥浇筑地,楼道也很窄,一层两户门对门的格局,对过的肖太太家今日有亲戚来吃饭,一行人上楼,提着大包小包的礼,在门口敲门。
肖家即刻来应门了,热络非常,相比之下,周轸觉得他这个客人也太委屈了。
好在倪父在家,只听嘉勉在和门口人说话,却不明白是谁,去到女儿身边,把门往外推到最大化,狐疑地看着门口的小年轻。
周轸自报家门,说是嘉勭的同学,嘉勭委托他来给嘉勉送猫的。
这是倪少伍唯一一次见周轸,他是个开明的父亲,从不觉得女儿家就只能交女生朋友,也不觉得周轸这样的男生上门找嘉勉有什么不妥。
正如对方所言,他是嘉勭的同学、朋友,是周家的孩子,是嘉勉认识的虚长几岁的师兄、哥哥。
倪少伍热情请人家进门。
那只猫才从笼子里解放出来,就懒洋洋的四处嗅闻、张望,这份傲娇的不安式窥视,叫嘉勉无法移开目光。
倪少伍自然明白女儿的心思,她不止一次提过想养猫,今天因着外力,有些赶鸭子上架了。他问嘉勉,“你当真能养好?”不谈细心养护的那些开销,只谈这份责任感,他严肃地说教女儿,你得对它负责,这和养孩子一个道理,得有耐心、责任、包容,以及预判它哪天离你而去的勇气。
倪少伍连生死都给女儿说透了。
嘉勉不置可否,只是那只猫匍匐到她脚下,她本能地蹲身去抱它,用一种周轸从未看过的脆弱但倔强口吻同她父亲开口,“爸爸,你让我试一试吧,我想试一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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