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离请了半个月的小长假,理由是回家做手术,PS出来的图像能够以假乱真,年轻的辅导员扫了一眼后就批了陆离的假条。
刚刚毕业不久的辅导员相貌青涩,穿着年轻人常穿的休闲服,冲他关切一笑:“同学,好好休养身体。”
“谢谢导员。”陆离礼貌的冲他笑笑,压下内心的雀跃合上了办公室的沉重的双开式大门。
他早已买好了机票,目的地却不是靠海的家乡,而是遥远的国度,未知的岛屿,此行所需的野外生存品塞满了黑色行李箱,正呆在寝室里等待它的主人带它前往新的旅途。
用品并不完备充足,缺少的部分陆离准备到了当地以后再请教当地人的建议。
陆离的寝室在走廊最内侧,靠着露天的开放式阳台,站在那里可以瞥见远处还在施工的学校二期工程,大约是上课的时间,周三排课排得满,整栋楼此时寂静无声,只有少数几个同学出入电梯。
陆离背着包,拿着假条走过黑压压的走廊,推开了寝室门,门没锁,光线并不充足的房间内乱七八糟,室友都去上课了,只有一只孤零零的行李箱整洁而蓄势待发,静静伫立在他的书桌旁。
桌上的相框里是他和他母亲的合照,容貌清雅大气的女人穿着旗袍对着相框外的人笑,陆知雅已经去世五年了,却仍然鲜活的仿佛还活在世界上的某个角落。
陆离无端觉得有些瘆得慌,匆匆扫了一眼照片后就没再看了,不知道是没关的空调的问题,或者是因为过于昏暗的环境,总之他心跳加速,肾上腺素飙升,只想赶快拉上箱子跑路。
601的门“嘭”的一声合上,陆离的台式电脑的摄像头上,一抹红光一闪而过。
现在不是旅游旺季,也不是开学季,机场的人流量不算太多,出境航站楼此刻看起来有几分空旷,海市正值雨季,今天是难得的晴天,直逼四十度的天气让空气里都浮动着一层热浪,闷热,潮湿,喘不过气。
机场一楼没有开空调,陆离拖着大行李箱去窗口交了超重部分的托运费,他身后是一个穿着花衬衣的男人,小麦色皮肤,即便是呆在这么闷热的室内,他也没有取下脸上的墨镜来,陆离能隐约感觉到身后那道令人不适的打量,等他办好手续,拿好登机牌转身时,身后的男人已经不知所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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