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陈然真诚的眼神，陈离愣了，以他的阅历，自然能看出陈然是真心诚意，并未有一丝虚假。
“长老，我陈然不是忘恩负义之人，您当初帮过我，我自然要报恩。我希望，长老能收下这聚灵阵，莫要拒绝。”陈然再次开口。
陈离深深看了陈然一眼，眼中的赞赏已经溢满双眸。这少年，他实在是太中意了。
只可惜如今陈族没落，否则他死缠烂打也要收他为徒……
“好，既然你都如此说了，老夫也就不再推脱。”陈离也不矫情，而是从怀中拿出一枚丹药，继续道：“此丹为血炼丹，凡品高阶丹药，为灵兽之血炼制。可以增强气血，炼化体内杂质。你既然半年后要以筑脉挑战藏灵，想来此丹是你如今最需要的。”
“这聚灵阵，我会临摹一份。但这丹药，你也要给老夫收下。”
陈然点点头，欣然答应。
陈离眼中忽然有一丝悲凉划过，轻声道：“我陈族衰败了，族人走的走，散的散，当年之事我陈族没错，但终究给碎月宗带来了不可避免的隐患。因此我们这十年低眉顺眼，从不惹祸。这不是说我陈族怕了别人，而是觉得有愧于碎月宗。但如今，我们却发觉此事根本不是有错没错的问题。而是这十年，我们根本无需忍，也无需觉得愧对这千年的传承。”
说到最后，陈离的眼中已是染上了一抹红色。
陈然一怔，接着便是伤感起来。他知道，陈离肯定也是知道了云族与李黄泉之事。
“以后，有什么事，尽管来找我。在这碎月宗，我陈族不会再忍让任何事，任何人，哪怕是云族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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