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儿子的不是,平白惹得母亲忆起了伤心事。”少年半垂着眼睛,语气恭儒。
无论如何,母亲待他的疼爱,他一直都清楚的感受到了的。
只是,一码归一码。
母亲再如何疼爱他,也不能代表母亲便不会对他说假话。
所以,母亲所说,当真是真相吗?
或者说,是全部的真相吗?
“都过去了。”徐氏拿帕子将眼角的一点泪光拭去,看着面前的少年,笑着道:“况且,阿渊——你也有知道真相的权利。”
要她说,是该将一切都告诉阿渊的,孩子都这么大了,难道真打算瞒到最后一刻?
可偏偏她说了不算啊。
谁让她必须得是端庄得体,循规蹈矩的世子夫人呢——即便不服,却总也不能因此撸起袖子同公爹打上一架吧?
不知是不是心中已有猜疑,吴恙隐约听出了些弦外之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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