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想着,朱秀心安理得地躺回去睡了。
对此一无所知的吴恙站了小半个时辰,方才离去。
天色渐渐放亮。
吴恙用罢早食后,去了定南王院中请安。
“孙儿给祖父祖母请安。”
少年一身月白长袍,将原本就清清冷冷的五官衬得愈发出尘。
发髻掺白的定南王妃眼中笑意和蔼:“快坐下吧,前几日总想着差人去叫你过来,只听说你忙里忙外,终日见不到个人影儿,今日可是得闲了?”
“这两日手上的事情确是刚办完。”少年语气恭儒:“祖母近日身体可好些?”
“已是好多了。”定南王妃看着面前的孙子,笑着道:“自从你回来了,祖母的心安了,身子也就日渐地好了。”
京城那个如魔窟一般的地方,就不是她的阿渊该去的。
若是可以,她只想阿渊一辈子留在宁阳,留在她身边,平平安安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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