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候大家都拢到了堂屋里。因为虽然新娘子是从李狗子家里接出来的。但一出门她就是大红的盖头盖住了头脸。要说她真是李狗子媳妇儿,还真拿不准。这不大家心里都画魂儿呢嘛,想看看到底是不是本人儿。
那堂屋中间放着装米的木斗,斗里装满红高梁,高梁里竖着一根秤秆。
“米满斗、面满缸,金山银山车载斗量。掀盖头嘞~”
伴随着我爷爷的祝词,村长拿起那根秤秆挑下了新娘子的盖头,果然是李狗子媳妇儿!这女人今天是红妆淡抹,粉黛轻施。云头高髻,鬓带霞光。就这身打扮配上这小模样,真是“秀色掩今古,荷花羞玉颜。”那曹雪芹咋说来着“俊俏若三春之桃,清素若九秋之菊。”古人诚不欺我也……
我这儿还感叹着“好白菜咋都让猪拱了呢”我爷爷那边却已经开始唱仪了。
“一拜寰宇,二拜高堂,祖宗牌位,夫妻对拜,送入洞房”。
这次倒是痛快,没有什么说法禁忌,繁文缛节。直截了当。大家都准备着开始喝喜酒了。而我和爷爷则带着几个人接茬儿的找麻烦。
怎么的呢?这古法婚礼讲究太多,接下来还有呢!这老新郎牵着彩球绸带引新娘子进入洞房。还必须要走过几个麻袋才行。一般为5只,赶着走赶着往前铺,能把人忙叨死。多亏了我们人多,又都是大小伙子。
听说这意谓着“传宗接代”、“五代见面”。乃是祖孙长续的祈求。不过我却想,那老货都快六十了,儿子们还没一个结婚的,他却结了两次!还五代见面,见个屁吧!
进了洞房,男左女右俩人坐在床沿儿上,这叫“坐床”。这时候那杆秤又出现了。这回是找个福寿双全的老妈子用秤杆微叩一下新娘子的头,意为“称心如意”。
这回才叫完事儿大吉。然后新娘就要独自留在新房里等新郎谢客回来成其好事,直到明天早上才能出来给公婆上茶。当然了,如果公婆都挂了那就上香。但在这期间是不允许出来的。
而村长则开始酬谢宾朋。这一套流程下来,基本上忙乎了一小天儿。到了吃饭的点儿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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