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哭着对他嚷嚷:“你干嘛呢?你回来之前给我打个电话不行啊?”
文涛投降,“好好,那我下次回来都按门铃。”
谁知道他每次回国都来找她了?或许他也在某个时候回来过,但没告诉她呢?
甄妮没法论证这个猜疑,因为她和公公婆婆的联系也不多——倒不是她不爱去文家、不爱和他们增进感情,而是她觉得自己太吵,每次当她踊跃说话、眉飞色舞的时候,再一看公公婆婆那两副慈祥/温和的面孔,他们那欣然点头,微微含笑的姿态,她马上心虚。
就好像女同学看班上最后一排嘴碎且捣乱的男生,眼神里永远充满母性的光辉。
原来这些现象是一直伴随着她的,文涛对她的保留;公公婆婆对她的放任,宁可冒着儿媳有机会出轨的风险也不管束着;还有他们爱看音乐剧偏她如听天书她不就是格格不入的那个外人吗?
从医院回来,甄妮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想了很久很久。到了晚上十点多,她听见大门打开的声音,出于条件反射,她猛地跑到房门,给房间落了锁。
不一会儿真是文涛来敲门。她不应,他生扭了一把把手,动弹不得,便隔着门说:“Jenny,我回来了,我们谈谈好吗?”
“不要!你走,我不想看见你!”甄妮在里面嘶吼。
“你听我解释啊。我就是怕你误会了才瞒着你的,请你相信我,我对她没有义务的,只是她的情况实在不好,我不能任由她抗拒治疗”
“我不想听!你走,你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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