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即便贺云樱明白了,却终究对抗不过药力,还是眼皮一阖,人事不知。

        随后便陷入了破碎而混乱的梦境。

        既有前世今生的大事小事,也有她心中的忧虑恐惧,一时是母亲霍宁玉的病情再度反复,一时是朝堂上的争端越发激烈,甚至还有想象中的,萧熠在前世里获罪受刑、圈禁鸩杀的场景。

        间中也夹杂着许多二人之间的场景,不知为什么尽是琐碎小事。

        譬如春日出游,互相拂去对方衣衫上沾着的花瓣;秋日听戏,两人同时点了共同的一折;下雨天里,她给他整理蓑衣的领口,下雪时,他给她扣紧手炉。

        还有偶尔的争执,拌嘴,他会沉着脸生气,扎在公务里不肯抬头看她,一直到她亲手端了点心,过去哄他喂他;她也会发脾气,将枕头丢出去叫他去书房睡或是干脆再找旁人,然后看着他过来小心翼翼地认错服软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一切交织在一起,让昏迷的贺云樱额上也生了密密的汗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真的害怕,也真的舍不得。

        萧熠只是个人,说错过,做错过,失败过;即便重生再来,一切的人事环境其实亦随之更动,眼下的这个筹谋,真的能如他所愿吗?

        若是真的没有危险,他为什么不让她跟着同车而行,那岂不是看着更真切?

        不知挣扎了多久,满头是汗、满脸是泪的贺云樱终于醒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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