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未必真的觉得自己错,只是母亲上了春秋,身体又不好,哄着便是。
那此刻是真心的么?
“你这是——糊弄我。”贺云樱险些便说出一个哄字,但话到舌尖又觉得太过暧昧,还是换了个词,同时低头转身,“我先走了。”
“云樱。”萧熠好容易得了这样的机会与她说话,前世的事情还不知道贺云樱能释怀几分,哪里能再生新心结,还是一把将她拉住。
“我一直都知道你聪慧过人,不然,也不会——有那样多话说。”萧熠抿了抿唇,轻轻握着她的手腕没有松开,“我真的没有轻看你的意思。以前总想将你藏起来,不是觉得你不够好,是害怕自己的珍宝,叫旁人觊觎算计了。”
贺云樱还是淡淡看着他,忽然抬了右手。
萧熠本能以为贺云樱还是怪他动手拉扯,虽然没即刻松开,却向右下地面微垂了目光,竟有些视巴掌如归的意思。
但一息之后,她的手却落在了他发冠的左侧,拈下了一绺带着尘絮的蛛网。
萧熠一怔,回手又摸了摸自己的发冠与肩头,果然沾了些尘灰,估计是刚才在那隔间中沾到的。
“巧言令色。”
贺云樱白了他一眼,将自己的左手抽回来,又将那团尘絮蛛网塞在萧熠手心,转身便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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