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云樱并不羞恼,同样淡淡弯了弯唇:“殿下,何必呢。您的生死,与我无关。只是母亲担心,所以我过来问一问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其实,”萧熠眼帘低垂了几息,唇边的惫懒笑意里苦涩越发难掩,重又抬眼望向贺云樱,“其实你还是恨不得我死的,对罢?杀人尚且不够,还要诛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话从殿下口中说出,真是讽刺。”贺云樱心底深埋的烈火被一点点地勾了出来,“先诛心的是您,不是吗?上辈子我整颗心,整个人,都给了殿下,又如何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又微微扬眉,冷笑一声:“现在殿下自己计谋深远,布了什么局,我不懂。我作为一个‘外头的女人而已’,从来都不懂殿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到这里,贺云樱已经觉得说得太多了,站起来就想离开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萧熠却一把拉住她的衣袖,他这个动作远比刚才被贺云樱抽手动作更急更快。

        一瞬之间甚至疼得眼前发黑,虽然咬牙不呻.吟出声,到底呼吸粗重,也暂时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殿下,这是何苦?”

        贺云樱当然有足够的力气推开病弱的萧熠,但他此时此刻的彻骨之痛,她太清楚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萧熠又喘息了半晌,才终于在涔涔冷汗之中重新露出一个笑容:“就是,手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别难为自己了。”贺云樱一哂,“您是不是觉得没什么对不起我的。也是,我一个从五品官的侄女,独占摄政王恩宠十年,您为我空置王府,不娶妻不纳妾,我还有什么不足呢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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