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萧熠身处这样的风雅喧喧之中,竟头一次觉得格格不入。

        到底是因着南阳居竹舍地旷房孤所限,青鳞卫的消息刺探远不如鳞次栉比的宅院来得细致全面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竟全然不知,在那二十日里,贺云樱已然拜入了荀先生门下。

        这自然是好事,只是母亲和她都没有提。

        或许是她们彼此都认为对方会说,于是谁都没有说。

        认真说起来,这当然不算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但看着母亲满眼望向贺云樱的慈爱,看着贺云樱向着蒋际鸿、窦启明和一切其他人的笑脸,看着窦启明之外,蒋际鸿与另外两个学子也拿出了贺云樱所画的折扇,萧熠还是心里一点一点地冷下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多年官场浮沉,场面话是不需要动脑子也能说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萧熠面上的笑容几乎不变,极其自然地加入话题,不管是评鉴画作,还是谈论技法,又或称赞贺云樱的才华与师门缘分,他都措辞圆润流畅,应接无瑕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不知不觉间,他身边的小酒坛,空了一个又一个。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