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她熄灭火折子的时候,沈寒霁先一步撩袖煮茶。

        温盈倒是没喝过他煮的茶,也就让他来煮了。视线从他清理的器皿上往上抬,看了眼他眼底那遮不住的青色。

        思索了一下后,温盈还是规劝道:“夫君若是住得不惯主屋,不若暂时回西屋去住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以前虽说沈寒霁也一直有难眠症,但也没未见他这般的疲惫过。

        沈寒霁垂眸醒着茶具,解释道:“现在并非是因宿在何处才会难眠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或者说,从淮州回来后,无论在何处睡都已经一样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是为什么睡不着?”温盈问。

        问这话的时候,温盈想起了他做噩梦的那个晚上。这几日的晚上,她半夜朦朦胧胧醒的那一会,都发现他不在床榻间,偶尔会隔着帐幔和屏风看到坐在外边的模糊身影。

        而早上醒来的时候,他又总比她起得早,起得比当时分房住的时候还早。

        沈寒霁抬眸与她笑了笑:“大概是那药丸的药效没什么作用了,等过几日我再去寻金大夫调制新的药出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虽是这么说,但沈寒霁也知道药效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而已,更深的原因是旁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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