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累了吗?晚晚。”安幼厥一只手扶着她,给她一个支撑的倚靠,“停下来歇歇吧。”
“嗯嗯,好。”她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,在半山腰上看着山下不远处的邺城,雕梁画栋,盖上了一层银妆,分不清哪里是哪里,
“大雪压青松,甚美。”这山林之中树木笔挺,高耸入云,碧绿的松树上压着厚厚的积雪,下了一夜的雪竟如此厚重,有些纤弱的枝干承受不住雪花的重量被压断,落在地上,
仍有莎莎的雪团从枝干上落下,山中很静,静的他们说话都有回声,而这里似乎只有他们两个人,流连忘返,
“晚晚,你可喜欢登高?”看着她站在高于自己的台阶上目不暇接的眺望远方,而安幼厥的目光一直在看着她,她烟灰色的眼眸中,映满远处的景色,
“喜欢,登临高处,望的远!站在高处看着下面可以看到不同的景色。”曾经她只是站在宫中宴会的最高处躲在帝王的身后,观察着每一个人的小动作,或阿谀奉承,或板正端庄,看在高处看人也看得清楚,
“幼厥,今日定要爬上顶峰。”她目光如炬望着山顶的凉亭,那里便是终点,有时候能看到终点也是好事,可以知道自己如何努力才有尽头,最怕的是有些人奋斗一生都不知道目标,
没顾虑到脚下一空,“哎呦。”一屁股坐在地上,安幼厥有心无力,没来得及看住她的第二次跌倒,眼看着她坐在地上,
“我的脚,好疼。”她站不起身来,只能跌坐在地上,不敢碰自己的左脚,方才是因为踩到了积雪里的树枝才在这里跌倒,所以看清脚下的路很有必要,
安幼厥蹲下身执起她的小腿,搓了搓手为她揉着,暖意从衣服渗透进来,“应该没伤到骨头,只是暂时不能行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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