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明白。”他轻叹了一声,阿羡对于他来说是个至情至性的人,可隐约的觉得他有些不一样了,更像自己了,可少言寡语的人不会有人喜欢!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深宅大院的我看她不一定能呆得住...今夜我的话太多了,我先告辞了。”望着漆黑不见边际的府邸,这对于她来说就像是牢笼,与皇宫一样都是困住她的枷锁,所以她不适合这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招待不周,有时间请你过府叙旧。”让桑柘将他安全的送了出去了,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,若有所思。

        斛律羡回头望着朱红色的牌匾,安府,自从她嫁进了这里自己就再也没有了机会,他没有勇气与安幼厥做同样的事情,可以举兵私自关闭城门与看守宫门的将士起冲突,

        直到陛下到来将他带走,在他下令死守城门的时候,他就知道现在的一切后果,可依旧挺拔伟岸的挡住所有人的去路,成全她的天真。

        安幼厥觉得微凉,拢了拢自己的披风,朝着书房走去,步履沉重,迟迟不敢进去,因为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里面的妻子,此刻的他竟没有了一点欲望,有的只是心酸,他好像没有流过泪,现在竟有种想哭的冲动。

        推开门,烛光黯淡,床榻上的女子已经沉沉睡去,不由得苦笑,看着她眉心微皱睡得很不踏实,

        她已经将自己的一切与自己和盘托出,她说她来自千年之后,他们本就隔着千年的光景,本是不可能遇见的人,在金星凌日的奇观之后,他们就会有这样的奇遇,既然这是个机会,便是缘分,

        她想要帮助陛下改变江山的结局,可是却什么也做不了,或许冥冥之中都是注定好了的,一切都改变不了,

        他深深凝着气喘吁吁,替她抹去嘴角的痕迹,她安静美好的样子真的很美,像个乖巧的孩子,竟不知道自己也会如此的唐突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刺眼。”晚悦伸出手臂遮挡着烛火的光芒,他用被子将她的手臂塞了进去,怕她着凉,吹灭了蜡烛,掀开被子一脚,躺在她的身旁,

        见他回来了,高晚悦转身抱住他,一双小手不安分的在他的身上摩挲,嘴角带着微笑,勾出完美的弧度,“可要继续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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