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从袖子中抖落出一把匕首,这把匕首比寻常的匕首窄一半,却看起来更加锋利的样子,匕首出鞘,寒光一闪,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,刺在了他的肩头。

        高晚悦想置他于死地,瞄着他心脏的位置自取,可是被他一个躲闪,刺歪了,伤到了他的肩膀,见此,苏放亦是一掌将她打退了几步,高晚悦的嘴中渗出鲜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晚晚,你没事吧。”安幼厥见如此危险便跑了过来,一只手将她搂在怀里,一支手执银枪立于身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这个女人疯了吧!”对面的那个女子不依不饶,刚才竟觉得她与自己有几分相似,但是现在看来,有明显的区别,至少自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,如此简单的头脑与他很是相配吗。

        苏放也是手下留情了,若是刚才他拔剑而出现在的高晚悦早已经抵挡不住,先一步踏上了黄泉之路,而她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会手下留情,那是自己的主人并没有发出命令,所以不敢擅自行动吗?

        “高晚悦,原来你的手上也会沾满鲜血!”她曾说过与夜鹞不是一样的人,她一直标榜自己如何正直清高,不过现在看来也是不能像莲花那般出淤泥而不染,在这浮沉的岁月之中也变成了这样的颜色,灰色,和他最喜欢的颜色如出一辙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世界分黑白两种颜色,可是仍有一种灰色介于两者之间,这一条路很难走,因为往左一步或者往右一步都会偏离了自己的轨道,变成了颜色分明的界限,黑与白原是两种敌对的,但是在其中间有一层灰色存在,处于灰色地带的人,一是在这历史的长河之中浮沉并不能被称作真正意义上的道义,或者真正意义上的恶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都是拜你所赐!我变成了现在的模样,我的本心依旧没有改变过。”在这样的乱世之中,没有谁是真正清白的活着,或多或少都会沾染上一些误会,可就在这样的浮沉之中,她不得不逼着自己成长起来,这样才能够与他这样的人纠缠下去,费尽心思,才能与他但在同一水平线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么现在你又该怎么办?你以为真的能逃脱我的手掌心吗?”他没有想到过桓鸩会背叛他,若不是他眼前的这个女子早就死了,也不会有今天这么多的事情,或许从那一刻开始,他想要独霸天下的大业就很难达成了,因为上次的事情他一直在心中深深的自责着自己,再难对她下此毒手,不知道何时自己开始变得如此妇人之仁了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婆婆妈妈的就像个女子一样,瞻前顾后,不能狠下心来,对付每一个伤害过他的人,也不能将他的对手一一铲除下去,现在他腹背受敌,可仍在这夹缝之中浮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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