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好,小妹就直言不讳了。”在桌下她的手握在安幼厥的手中,手心微微出汗,也是很紧张的,“小妹当初的事时有诬陷的嫌疑,为了皇兄为难、为了给满朝文武一个说法,我才做出了选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而并不是我真的有过错,那定远伯家庶出的二公子为人轻浮,知法犯法、草菅人命,若是不处罚定是人心难安,说我齐国官官相护,平民百姓没有应有的公道,长此以往,如何能安身立命!”

        此言一出,高洋与往常无异,一边听着她的分析,一边有着自己的想法,直勾勾的盯着碗里的白粥,一勺一勺的喝着,如同嚼蜡,食不知味,

        “陛下?”王公公在一旁看着粥已经见底的,“老奴在给陛下添上一碗?”也是为了让他回神,给高晚悦一个台阶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嗯,这粥不错,今日就到此了,不必添了。”高洋再尝了尝其余的酱菜,放下碗筷,“晚晚,今日之言一旦传出,怕是这邺城你也待不下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背过身去不去看她,她还是稚嫩,官场浮沉又岂是打打杀杀可以解决的,千丝万缕的联系,一个失势的长公主又岂能抵挡得住累世封荫的定远伯,你要杀人家的儿子,他们又怎么能放过她!

        “陛下...”她起身轻声唤着,难道这就是她的宿命?哪里都容不下她,所有的事情都是她想的太简单了吗?

        “微臣自请带长公主离去。”安幼厥跪在高洋的脚下,即使他曾经重伤于他,也不曾放在心上,毕竟他背叛在先,万死难辞其咎,但是只是为了他!

        “哦?”他侧着头看着一本正经的安幼厥,“朕何时说过准她走!明日朕会派人接她入宫,且回去避避风头吧。”高洋快步走出公主府,斛律光紧紧地跟着,寸步不离,

        “陛下...”她轻声唤着,难道又要回到那个暗无天日的皇宫吗?晦暗如深的皇宫、肮脏、昏暗、没有尽头的争斗,她再也不要回去,

        没有任何吃饭的心思,一个人仍沉浸在高洋说的要带她回宫的话里,跌跌撞撞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晚晚,我们离开吧,我们去西河郡吧。”他拉着高晚悦的手,执手相看泪眼,那里是军机要镇,守住那里就是守住了北齐最重要的地方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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