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了想,接着说道,“不如,奴婢将偏殿给您收拾出来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必麻烦了。”他走出去追赶着端嬷的身影,端嬷不同于其余的奴婢,是陛下亲封的公主家令,相当于宫中的女官,有品阶在身,

        “端嬷,其实不必麻烦的,我也可以照顾晚晚的。”端嬷转回身看着安幼厥,“奴婢知道,只不过是想将驸马带出来让长公主可以舒坦一会儿,您请跟我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,遵命。”他跟着端嬷一路走到厨房,端嬷利落的烧火添柴,在灶台前将热水倒入锅中,这是之前稍好的,直接用热水便方便些,

        “驸马,您看好啊。”她又往水中加入量少的醪糟,用勺子在锅中晃了晃搅匀,“其实长公主不是得病了,也是常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常事?”他睁大眼睛不敢相信一般,她从不轻易的抱病喊痛,即使身体不好也是埋在心里从不说出来,

        “将鸡蛋递给我。”他一转身便将真个筐搂都抱了过来,端嬷挑了两个握在手里沿着锅边敲碎,将鸡蛋打在锅里,“每个女人都要经历的,每个月都会来月信,可能因为受凉导致身子不爽,或肚痛、或腿酸、或腰痛、或脾气暴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应是不懂,一个大男人没人告诉过他也是不知道,但看他担忧的样子也会给长公主带来困扰,还是老老实实的告诉他会好一些。

        锅中的水已经沸腾,鸡蛋才半熟,白嫩的蛋清已经熟了,里面的蛋黄还是半熟的,将红糖块放在碗中用药杵捣碎,细细的切了些姜丝放在碗中,再将鸡蛋与酒糟捞出放在碗中,一碗红糖醪糟鸡蛋,就做好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劳烦驸马送予长公主。”她将托盘递到安幼厥的面前,一脸慈母般的微笑,这便是她所能做的事情了,以后的日子长着呢,往后的几十年里,生活是两个人的事情若不是相互理解的过活,又怎么能相伴白头?

        “好,多谢了。”他端起托盘往出走,这位端嬷虽说是公主令但对于他来说,意义不同,晚悦很听她的话,甚至有些怕她,端嬷对自己更像是一位年长的长辈,细心的教导,事事想得周到,也是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他缺失的母爱以及丈母娘的角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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