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上,容君烈都很沉默,小鱼儿早已经睡着了,小小的身子倚在父亲伟岸的怀里,显得那么和谐。叶初夏时不时瞅他一眼,知道他为了自己三番两次顶撞自己的母亲,心里会很不好受,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。
一直到了市区,司机将东西拎上楼,然后走了。
叶初夏一边将行李归整好,一边时不时瞥他一眼。他坐在床边上,面色淡漠,也不知道在想什么。叶初夏叹了一声,走过去跪坐在他身边,将脑袋搁在他怀里,“君烈,不要难过,她会想通的。”
容君烈揉了揉她的头发,“我没有难过,这么多年,已经习惯了。”
习惯了她的冷漠,习惯了她的无视,习惯了她的嫌恶。小时候,同桌总是洋洋得意地跟自己说,他的分数只要上升一点,父母就会很高兴的亲他,会带他去玩,会陪他。
他羡慕不已,就用心读书,花了比别人多几倍的努力,考到了全校第一。可是当他将奖状捧回去时,只换来母亲冷冷一哼,看也没看他辛辛苦苦得来的奖状一眼。
后来他在华尔街一举成名,以为母亲会为自己感到高兴。她确实高兴,却是为了她心中潜藏已久的仇恨,终于有人有能力为她报仇。
他如她的意,来y市创业,想近距离观察敌人。当他终于站到与敌人一样的高度时,他的母亲脸上没有任何欣喜,有的只是冷漠。
似乎他做什么都入不了她的眼,这些年,他真的已经习惯了。
短短几句话,让叶初夏心疼不已,这世上,怎么会有母亲对孩子这般残忍,难道失去了爱情,就失去了一切了么?
“君烈,或许是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。”叶初夏淡淡道,其实他也是个可怜人,从小父亲死了,母亲又活在仇恨中,对他疏于照顾。他看似光鲜的背后,却藏着不为人知的痛楚。
容君烈沉默许久,将她从地上拉起来,“很晚了,去洗洗睡吧,这些东西明天再来整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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