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一保温桶的粥见了底,叶初夏才满足的拍了拍圆鼓鼓的肚子,打了个嗝,说:“好饱。”接着就不知道说什么了。
几小时之前,他们还像仇人似的针锋相对,几小时后,就这么和谐的坐在一起,一副相敬如宾的模样。这样的情形,总让她觉得很别扭。正所谓吃人嘴软,她现在连逐客令都不知道怎么下,只好低头看着自己左手扭右手,期望某人有点自觉。
看她左手扭右手扭成麻花样,他叹了口气,倾身坐在床边,伸手覆住她的手,轻声道:“小九,我该拿你怎么办?”
这个女人,他爱不得又割舍不下,到底该怎么办,对他们才是最好的选择?
叶初夏愣了愣,抬起头来望着他的双眸,他的眸里不再像以往一样掺杂着对她厌恶与不耐烦,反而带着些撕心裂肺的绝望与彷徨,她怔怔地看着他,眸里悄悄的燃起一抹希冀,希望他也像她爱他一样爱着她。
可是,这可能吗?
叶初夏是从希望走到绝望的人,受过一次伤,哪肯再给自己半点机会,让自己再重重的伤一次。她提防地看着容君烈,总觉得他此刻是不安好心的大灰狼。
容君烈被她看得很郁闷,他之前混账是混账了点,他现在有意改过自新,她也不用用这种眼神看他吧,很伤人的。刚才才满心柔情,这会儿又有了恨不得掐死她的冲动。
忍了又忍,他才忍住心底汹涌澎湃的愤怒,难得表情放柔,表现出最诚恳的一面,“昨天我想了许多,这几年来,我忽略了你,从今往后,我们好好相处,好吗?”
从一开始,她等的不就是他的这句话?可是现在听他说出口,她却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。她张了张嘴,刚想问问他,一个人的心被伤得千疮百孔,她还有什么信心再去信他一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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