琳儿想说“我该怎么办呢”,但最终没说,十四年了,她孤身面对,应该已经习惯了,对于她来说,未来原本不能想,也不该想。
或许,原本应该像爹娘一样,死于解脱,了无牵挂。可是,死是那么容易的事,为什么爹娘还那么艰难地活了这么多年呢?因为自己。
项君若离开的时候,忍不住回头看站在青石板上的琳儿,琳儿轻轻挥手,惨淡而笑。
淡淡的月光,淡淡的夜雾,她一身白衣,纯净不染尘埃。
他是个男人,废了右臂,他也是男人。是个男人,就要再回来,带她走。
琳儿失魂落魄地望着项君若离去的方向,怔怔地解开衣裳,夜寒侵身。
她的泪痕渐渐被夜风风干。脸上凉凉的。
她跃入水中,扎在水底,水中是温暖的舒适的温度,长发丝一样在水中浮散开来,纠缠滑过肌肤。
不远处是一株开花的树,洁白的花瓣轻轻地飘落,浮水而下,星星点点的踪迹,深浓浅淡的香。
琳儿浮在水面上,吐了口气。伸手在岸边揪了一张卷耳的叶子,放在嘴边,忧伤地吹起来。调子简单但悠扬。曲子很短,她很快将卷耳的叶子吐掉,任其顺水而下。
她静静地流泪。想起小时候,她牵着爹娘的手,在清晨的小径间散步。他们常常在夜晚赏月,她坐在爹爹的怀里,吃娘做的点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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