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郡王将手里的柔荑稍微紧了紧:“玉儿说的什么话。你我夫妻一体,我叫你玉儿,你自然也能叫我念恩。再说,什么郡王不郡王的,不过是摆给那些不开眼的人看,免得咱们让人欺侮了。你若不如此叫我,难道我也得口口声声叫你公主不成?”

        似乎有些道理。因为鼎国公一府,除了龙凤胎外,人人都有个封号。所以大家平日对这些并不在意,一样姐姐妹妹、哥哥弟弟地叫,谁也不真心把那个封号做一回事。真如平郡王所说,就是用来给那些不开眼的人做样子的。黛玉从来没觉得自己做了公主,除了领一份俸禄外,还有什么用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歪头看了看平郡王,眼睛转了一下,笑道:“如此竟是我自误了,郡王!”她故意把声音拖得长些,让平郡王自己明白——我可是公主哦,你不过才是郡王,我比你品级高!

        却不知道,平郡王原就是勉强克制,谁知身畔的玉人,眼波流转处,如暗夜处闪亮的星辰,小脸生辉时,微微红润若三春之花。此时能忍下,那就是圣人!

        平郡王再次欺上,将那能言善辩的小嘴擒住,一面含糊地告诉她:“玉儿可是又叫错了,三天前,四叔就已经封我为平亲王了。”现在我可是与你品级相同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这话,已经无法再让黛玉分神。她只觉得眼前一暗,刚想眨眼,又发觉自己让人轻薄了去。可能是一回生二回熟,这一次不比刚才那回,竟让人生出了些许眩晕之感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好半晌,平郡,哦不,是平亲王才算是放过黛玉,让她坐得正些。黛玉小脸已经热得不能再热,也不敢看人,也不敢说话。

        深呼吸,再深呼吸,平亲王才算是平复了一下自己。看黛玉小脸仍红,只好自己道:“我还得出去待客,一会才能回来。现在叫你的丫头进来,给你洗漱一下好不好?头上的冠也可以去了,那么重,一会儿不得头疼?”

        我现在就头疼。黛玉只点点头,算是认下他的话,却是一句也不敢再说,生怕再惹着这个人,又不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好在平亲王还知道,自己再不出去,外面那几个皇子必不会放过自己,怜惜地在黛玉嘴上偷了个香,不舍地叫人进来,嘴里吩咐着:“快给王妃去了那个冠,洗漱洗漱,再让厨房送热热的东西过来。要好克化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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