礼郡王对自己的小儿子,从来都是哪儿看哪儿好,要不也不能为他的庶出女儿这样劳心费力。他很慈父地道:“急什么,为父正在想着,让何人去与贾家透话,才不失了我们王府的体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透话,还透什么话?”那小儿子已经气急败坏了:“我刚才在丽春院里,听到工部尚书家的二儿子抱怨,那贾家竟没看中他们家的女孩,与户部左侍郎家要下小定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礼郡王有些接受不能。怎么自己还没找人说呢,人家这就要下小定了?难道?想到一种可能,礼郡王有些心虚。从他祖父那一辈起,就是谨慎的人,靠着揣摩帝王心思过日子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日太上皇没有答应他的请求,他回来说是琢磨递话之人,其实何尝没有观望的意思?太上皇却再没有召他进宫说话。也就是说,他所请之事,太上皇并不满意,这是要冷他一段时间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个贾赦,还真是不识抬举,我家里好好的皇家血脉,他还敢嫌弃。看哪天我给他个好看!”小儿子气哼哼地发着狠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闭嘴。”礼郡王喝止儿子:“这事儿自己烂到肚子里,就是你媳妇与丫头那里,也给我嘱咐到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小儿子还不服气:“父王,那贾赦给咱们这么大的没脸,岂能这样轻易就放过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看着早该顶门立户,却仍章台走马的小儿子,礼郡王长叹连连:“你家有谁与人家说过结亲之意了?人家见过你闺女是扁是圆了?还不快快收声,要是自己把这事儿说出去,你那闺女还嫁不嫁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小儿子还嘟嘟着自己的不服气,礼郡王第一次看着这个小儿子心烦起来。什么宝刀不老,什么老来子,分明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。

        等小儿子让礼郡王平生第一次撵出了书房,礼郡王自己背后出了一身的冷汗——靠着帝王才有好日子过的人,发现人家已经不愿意让自己靠了。而不愿意让靠的原因,还是因为自己小心思让人看穿,不出冷汗才怪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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