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一种人,专门擅长模仿别人的笔迹吗?不巧,沈副史手下就有这样的人选。毕竟两边对信鸽通信就没起过疑心,自然不会细细核对笔迹。又受了云光一事的影响,为了防止信件外泄,都是看过即毁,给沈副史减轻了不小的造假负担。

        就这样,在沈副史的控制下,西宁王爷与世子的通信不光不畅,就连内容也不是自己想表达的了。西宁王爷人老成精,疑心日重,能不怀疑自己的儿子是不是让人控制了?

        所以沈松得了自己手下传来西宁王爷已经起兵的消息,自己也吓了一跳,知道这次怕是玩得有些过火了。只好急急地向皇帝报告。

        皇帝就算是再觉得突然,可是毕竟对西宁王爷早有了防备不说,还已经让锦衣卫正史陈冗把第一批炸药押送到了贾孜的大营。只是不知道现在人到了没有,来不来得及给西宁与北夷当头一炮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对沈松此事上的失误,皇帝还是进行了批评的,考虑实在不周全,让自己的准备时间太短了,仓促上阵能比得上从容就对?批评也是疾风骤雨,一点情面没留。然后才写下旨意,让沈松去亲自拿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对让自己挨批的人,沈松能有什么好气?一个眼风过去,两个属下轻松制住了西宁世子,将人收到一边。就有人对着贺礼单子,一个一个地叫宾客的名字,叫到何人何人就带着自己的亲眷出门,真是一丝不漏。

        听到自己的名子上了贺礼单子,刚才还笑语声声的宾客脸色都不大好,这算是在皇上那里挂了号吧?自己怎么眼皮子那么浅,看着人家王府势大,主动就凑过来?白搭了一份贺礼不说,还上了黑名单。

        后悔药完全没有地方买去,那些人只能在听到自己名字的时候,灰头土脸地带着家眷扬长而去,看都不看倒地的西宁世子一眼,好象刚才那些恭贺的话不是他们说的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你说贺礼?谁还想着那些东西,就算是心疼,也得平安回到家里再心疼不是。于是,等这些宾客散尽,西宁王府别院连同贺礼,就都收归了国库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有一个人难办,那就是“南安郡主。”不知道内情的人,只觉得这位郡主太倒霉——得了皇帝赐婚又怎样,还没等拜堂呢,夫家已经出事了。要是没亲迎过,不发嫁就是,可是偏偏发嫁了不说,人已经进了西宁家的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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