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人一进屋,先把贾琮拉过来,好象与贾赦再多呆一会儿,就会让他传染了一般。贾赦就道:“我还没找你算帐,你把我好好的孩子,教得和他老子耍小心眼,是误人子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贾琮只和明锣偷笑,才不理两个大人的嘴上官司。好容易二人斗嘴累了,都自己找茶喝,才骂贾琮他们:“只会看热闹,也不知道劝着少说两句,真等着打到一起你们看着才乐是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明锣就拉起贾琮,把屋子让给二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心里痛快些了?”时先生看着贾赦。

        贾赦摇摇头:“哪儿那么容易就痛快了。实和你说,刚才与琮儿说几句话,我才觉得那是人说的话。见天与这些人说的,句句得想上一想才开口,哪儿是我的为人。再这样下去,我怕自己得折了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时先生点头,贾赦以为他是在赞同自己,不想听到耳中却是:“是,那些都不是人说的。”不由为之气结。

        也不管他情绪如何,时先生只打问自己这些人何时再动身,下步向哪儿去。这些全凭贾赦在堪舆图上一指定下行程,让时先生实在不放心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担心并不多余,看着贾赦手指的地方,浑身不自在的就是他:“好好的,西边还差一点就要完了,半路折回平安州,是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是西边还差一点,已经完了,知道吗?”贾赦自己肯定自己的工作起来,从来义正严辞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西宁的军营不去了?”时先生不解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去。比这里还冷,地势又高,一定不去。”再有个高原反应,让人动动手脚就是得不偿失。贾赦想得透彻,西宁王爷一向是与忠安过从甚密,这在官场上都不是什么密事,去查与不查都是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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