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着尤氏就收了笑,正色道:“珍儿家的关心小叔本没有错。只是今时不同往日,琏儿一心学他舅舅,本就在他父亲跟前立过四十无子才纳妾的誓言。不说他媳妇现在又有了孕,就是只我们大哥儿一个,琏儿也不会起这个心思。”
王夫人就坐不住了:“可是我们家的规矩...”
似笑非笑地看了王夫人一眼,邢夫人有意放缓了声音道:“不知道二太太府上有什么规矩?”那是你家的,不用在国公府里说嘴。
从尤氏开始说话,惜春就一眼一眼地看她,可惜贾珍严命所在,尤氏不得不把他让说的话说完,心里暗自发苦。同样是贾家继室,邢夫人原来半分做不得主,远比不上她好歹还能在府里说得起话。可谁能想到,风水一时一转,如今邢夫人在这府里竟说一不二起来,她却仍不得不说着贾珍让她说的话,做着贾珍让她做的事。
就听惜春问道:“大伯母,不知道迎春姐姐她们在哪儿?”
“看过你二嫂子,两人也忙了半天,我让她们回园子歇着去了。你想找她们玩儿,我让人送你过去。”
惜春就道:“正是该去给二嫂子贺一贺。嫂子?”说着就看尤氏。尤氏无法,只好起身道:“我也该去,正好两人一起,省得二奶奶还得一遍一遍地起来。”并与邢夫人说好,就从东大院回自己府上,不再过来辞了。
没等出荣禧堂,惜春小脸已经快沉也水来:“嫂子也太肯听哥哥的话了,怎么他让你说什么你就说什么?”
就算是泥人还有些土性,何况尤氏刚在屋里得了没脸,话也说得不好听起来:“你小姑娘家,能知道多少事儿?你哥哥这也是为了大家好。”
“为了大家好?”惜春冷笑一声:“我劝劝嫂子,自己不愿意的事儿,何苦非得加在别人头上。人家能洁身自好,是人家立身清正,咱们犯不上为了自己身上有污,就非得把人家也拉进泥地里。”
“你!”尤氏气得身子发抖:“怎么就是我要把人拉到泥地里?分明是你哥哥的吩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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