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闻孙苑晕过去了,屋里的人心中惊喜不一,巧姐儿第一个跳下炕,也不管身边丫头婆子跟不跟得上,一溜小跑地直奔孙苑的院子。
迎春也顾不得贾母,只叫人:“快去请太医。”
黛玉拦住她道:“姐姐糊涂了,家里现有一位太医,怕是嫂子的人早已经请去了。咱们还是去看看要紧。”
那还是从贾赦走后,为了安他的心,皇帝专让一位太医留在那时的将军府。理由就是贾琏要每日上衙,一旦家中有事儿,没有成年男丁出面,不好请人。听了这话的人只是牙酸,谁家请太医还用主子出面,不过是用个名帖。可是发话的是皇帝,牙酸也只能自己忍着。
当日听闻此事,贾母就是牙酸的一个。可是自己几次有病,都是贾琏带着太医去贾府诊治,连带药材也是成车的送过来,一城的人就没有不说贾琏孝顺的。做为受益人,她再不好多说。但凡在人前漏出一点意思来,自有人想起她放着袭爵的大儿子不跟,却跟着一个五品官的二儿子的事情来。
王夫人就没有这个顾虑,反正她除了借贾母的光,让太医诊过几次脉,贾琏从没说过让太医单独为她出诊的话:“到底家里现住着太医,什么时候有病人都方便。”心里想的不过是多有几个病人才好,看他们还张狂个什么。脸上的恨毒掩也掩不住。
好在此时屋里只有贾母与她。贾母就狠狠瞪她一眼:“不会说话,就把嘴闭上。你是来贺喜的,不是来挑事的。”现在你求人的事情多着呢。
王夫人就不再说话,把脸色也整理好了,等着人来送信——有贾母在,有了消息总要来说一声。只好有一口没一口的喝茶打发时间。
半个多时辰过去,院子里有了动静,听出是一些婆子边走边恭维邢夫人:“夫人今天双喜临门,该大大地包个红包给我们。”
就听邢夫人带笑道:“不光赏你,家里人人有赏。真真这孩子好脚程,知道今天是他祖父的好日子,就赶着来报信了。”下面的人更是不要命地奉承起来。
“老太太大喜了。”邢夫人进屋又向贾母报喜:“刚才婆子来报,说是琏儿家的晕过去了。吓得我也不顾人,急急赶过去看。好在她的陪嫁顶用,请了太医已经把上脉了。竟又是喜脉。可不是双喜临门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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