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琏很有气势地道:“赏。每人赏三个月的月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邢夫人在边上点点头。从贾赦走后,她一直是这样,有收买人心的地方一律让贾琏出面,再不肯自己做些威福。越是这样,贾琏越不肯越过她去,回头与邢夫人商量:“母亲,一会儿我要去谢恩,怕是母亲也得进宫。先让林之孝去给老太太报个喜信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随着传旨太监过来的,还有邢夫人的超品诰命,皇后特意让尚服局赶制出的命服。邢夫人看向盘中的华服,眼泪直直掉下来:“你父亲在外吃了多少苦,自己尚不知道,倒先便宜了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起贾赦,众人都有些想念,巧姐儿话快:“昨天祖母还说,我们都得了封赏,只您没有。今天祖父给您挣来了封赏,怎么倒不高兴?”

        一席话说得邢夫人眼泪全收,只点着她的额头道:“小人精,哪儿有你说的这么容易。为了这封诰,你祖父吃了多少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大家就借着这话,说些感谢天恩浩荡的话,把邢夫人的伤心去了,与孙苑按品妆饰,由贾琏一边护卫着,娘两个一起进宫谢恩。

        入了宫,自然是去拜见皇后,不想竟遇到了元春。不等二人见礼,元春抢先道:“给大伯母道喜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好歹是在宫中,邢夫人也不能当作不见。虽然她现在已经是超品国公夫人,比起元春这个正一品的贵妃还高些,可这是在宫里,讲不出理的地方。

        于是邢夫人带着孙苑向元春行了礼:“请贤德妃娘娘安。这也是皇恩浩荡,才有了如此之喜。”我是来谢恩的,不是与你闲话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元春就不好再说,只能让开去路。从早晨宫中就传遍了,说是自己的大伯得升国公。就算是心里再不平,元春也能从中算出自己得失。唉,都是母亲当日见事不明,生生与大房闹得生分了,要不然自己怎能在宫中有名无实,空顶着个贵妃的头衔。

        看来还得让母亲多与大房走动才好,也不知道自己上次让人传信过去,母亲有没有按自己说的做。不是她这个做女儿的不孝,有时母亲把钱看得太重,又心胸太窄些,才把这些亲戚都走得再不来往。

        上次老太太提起史家的湘云,听说母亲还看不上人家生而失持,可自己家还有什么呢?不过是一点钱财。父亲至今没有起复,人家好歹也是一门双侯的嫡长女。再看把。想着元春让抱琴靠近些,小声道:“小心着,看大伯母什么时候从皇后那里出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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