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郡王倒是一脸感激:“多谢父亲成全。”
摆摆手,贾赦才一脸正色地问他:“你这次出来,太上皇没说什么?”
时先生也是一脸关切,定定地看着平郡王。只见人一点不关心地道:“皇爷爷只让我好生跟着父亲,多与父亲见见人也是好的。”
与时先生对视一眼,贾赦又问:“那你自己是什么打算?本来我已经与皇上说好了,等忠平的事儿一完,就让他给你安排个差事,也好让人别看轻了你。”
对此平郡王已经没了想法,他回答的也格外轻松:“父亲有什么不知道的。生在我们这样的人家,如今我不想那些还好,要是真想那些,才是自己不想好了。如今我只盼着,只盼着,”说着又腼腆地看了贾赦一眼,让人牙根都跟着酸起来:“只盼着好好地,与玉儿过自己的日子。左右有四叔在,也没有人难为我。”
时先生先点了头:“这是你的明白处。如此不光是你的日子安心,就是我们也不必为你提心吊胆。你也别心里觉得我们只想过安稳日子,没有把你父亲的遗志承继下去。”
贾赦也道:“实在是你父亲自己就没想过自己要如何如何,他那人,唉。”
时先生再接着道:“你父亲从来都只想着天下百姓。你如今这样做,让天下免了刀兵,才是真的承继了你父亲的遗志。我们自然尽力保你平安,保你父亲香火永继。”
要是一个人这样说,还不让人信服,可是时先生今日是第一次见平郡王,就算他平日可能也与贾赦说起过自己,二人也不可能排演得如此纯熟。加之时先生说话神态不似做伪,语气更是真诚,平郡王还有什么不信的?
反正他从来也志不在大位,不过是觉得不平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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