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亲。”听说贾赦身体别说大碍,就连风也不曾伤了一个,贾琮先抱着人的胳膊哭上了。贾赦就算是再看着便宜儿子觉得可乐,也不好在这个时候打断人家的雅性,只好一把一把的摸着人的头发,道:“好了,好了,父亲这不是没事儿了。你看你都长高了这些,怎么倒哭起来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平郡王倒是没没抱胳膊,可是他捞到了一个袖子,就是贾赦搂着贾琮那只胳膊上的,另外那只袖子不归他,正在贾琮的头顶上划过来划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平郡王也没哭,只是嘴也不闲着:“父亲也太吓人了。我们一路上担心得不得了,母亲也吓坏了,妹妹已经哭得眼睛肿了。巧姐儿也要来,还是嫂子把她给按住了,要不我可带不了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听他好歹知道点分寸,没把黛玉的名字带出来,贾赦腾出手来在他的头上也摸了一下:“嗯,你比你那个笨蛋哥哥强多了,能把你弟弟平安带过来,也算是长本事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别人尤可,自从一见了平郡王,时先生的眼睛就没离开过他的脸。等听他与贾赦相处如此融洽,竟眼里有了湿意。也亏得时先生已有安排,先是让御医和太医们下去休息,再让人把家中带的东西都送过来,屋子里才只剩下贾琮断断续续的抽答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棒槌?”时先生试探地问向还搂着儿子不撒手的贾赦。

        这算是找到存在感了,贾赦一手搂着贾琮,另一只手推了推平郡王:“去,给先生见礼。叫世叔也好,叫时先生也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不光平郡王,就是贾琮也从贾赦怀里直起身子,向着时先生行礼道:“见过时世叔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贾赦止了贾琮:“世叔是你念恩哥哥叫的,你只叫先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知道他心里打得是什么算盘,时先生也顾不得了,亲自上前搀起还行礼不起的平郡王:“郡王快请起。别听棒槌瞎说,我如何能当得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平郡王却正色道:“世叔太过谦了。父亲即说让我如此称呼世叔,总有他的道理,还请世叔别嫌弃小侄才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时先生不可思议地看向贾赦,发现人家并没有管他们之是的官司,正慢声慢语的哄自己的小儿子去梳洗。只好问平郡王道:“贾赦这人对人心实是个好处,郡王也是如此觉得吧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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