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时先生,你怎么看这个孙力?”贾赦问又在一边品茶的时先生,自己那个便宜儿子给捎来的茶叶,都便宜了这人。

        时先生哧溜了一口茶,让茶香在口腔、鼻腔都打了个转后才道:“话说得那么明白,要是还油锅里捞钱,不用也罢。我看这人是个有野心的,一般有野心的人都重名轻利。孙家,哼,打动不了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就好。”贾赦松了口气,他手中能用的人太少了。秦英给的名单,人都没有见过,心里终究不托底。还得逐一见过、谈过才能说其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这茶真心不错。不想你这么一个粗坯儿,倒生出一个好儿子。”时先生夸奖起人来也象是挖苦。

        贾赦告诉他:“哪里是我那个蠢儿子。是平郡王。你没喝出这是今年的贡茶?我不在家,琏儿可上哪儿得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听说是平郡王,时先生来了谈性:“这位郡王爷,就这么服服贴贴地归了你?说起来容易,那位可也是龙子龙孙,又是太子血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贾赦叹息一声:“说起来还是那个李氏。就算她有千错万错,这为人母的心肠还是有的。她怕平郡王真着了忠平的道,又怕皇帝忌讳了孩子,一直对孩子说我与太子种种。中间的话不提,反正她就是让平郡王相信了,我只要出手,一定能保他平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时先生也叹一声:“都说皇家有多荣耀,可这里边的算计,也真让人无话可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贾赦是长是短地把他接手平郡王后,处理的几件事儿都对时先生学了。听到平郡王被人下了不利子嗣的药时,那时先生已经眼里充血:“欺人太甚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所以忠平已经死了。”贾赦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若早就这样干脆...”时先生有些怨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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