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怜的邬县令,一向在官场上走动得如鱼得水,何曾见识过二b的世界?他只能日日前来,日日画押,把自己生生搞成了一个卖菜的。
远在绥州大营的孙将军也快坐不住了。这九省巡检要来的消息他早就收到了,也曾让人到泽州打听过这位新巡检与以前的巡检有何不同。只听说他爱让人跑步、爱逛街,在泽州并没有做什么象模象样的检查,就连例行的清点员额都没有。
可是就是这样的巡检,却迟迟不肯到自己的大营里来,却在清涧边上住下不走了。听说那个邬县令每日都去送东送西,殷勤备至,让孙将军觉得是不是这个自己早就收服的县令在给自己下小绊子。
再等两天,派出打探消息的人传话回来,那巡检在清涧县呆得有声有色,并没有近期拨营的迹象。
“将军,咱们是不是上个折子,先从参奏他一个贻误军事?”旁边的幕僚出了个主意。
孙将军敲了敲桌子。他也想给人来这么一下子,可是京中关于参奏贾赦那位王御史的传说也随各方走动传到了绥州。孙将军知道,这贾赦不是那么好参倒的,要不早在京中就有人收拾他了,还能让他一下子就从三品文官一下子转回一品将军?
另一个幕僚见孙将军有不同意之色,也出了一个主意:“那么将军何不将态度放低些,那贾将军不来,咱们正可借此上前相迎。如此不光显得将军重视巡检大人,也能让人知道巡检傲慢之处。”
可是这孙将军也不想去迎接什么狗屁的巡检大人。从他父亲那一辈儿起,好不容易走通了贾家的关系,算是国公爷的门生,谁知刚接上头,那国公爷就去了。之前的力气白费了不说,还让那贾国公的政敌收拾了两回。好在他父亲见机的早,抽身得快,再不怎么与贾家来往。再说那贾家又有什么值得一个手握一方兵权的将军来往的人物?是那个万年五品工部员外郎,还是一个空有爵位却不能当家做主的“假将军”?
这些年下来,因为他家撤得利落,曾为贾家门生的事儿已经没有人提起了。可这次来巡检的,偏就是那个“假将军”,当然现在已经是真的一品将军了。可让孙将军再向他执门生礼,又如何甘心?!
就在他游移不定的时候,边上一个青年道:“李先生说的也有道理。父亲不亲自见见这个贾将军,只自己在营中猜测总成空。要不我与父亲走上一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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