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年他们年少不成熟,分手闹得极其惨烈,彼此各守阵地,谁都没有往后退一步。
那时候在病房里,司庭衍一句话都不肯听她说,她说的每一句话,对他来说都是谎话。
可他还是一个字一个字记下来了。
她跟他说,她以后会去找他,他们会住在一起,她会去找他谈恋爱。
这些话同样在无数个辗转梦醒间,早深深扎根在程弥的每一秒呼吸里,只要一天没去找他,这些话就没有从她生活里连根拔起的一天。
司庭衍说:“这些话是你自己说出口的,你自己哪一件做到了?”
程弥被他握控着后颈,看着他,虽没恼羞成怒,但语气终于被他激得带上一点严肃:“司庭衍,我把整颗心掏在你面前,你都不会信是不是?”
可下一秒,司庭衍比她汹涌百倍,压抑到让人心脏发寒的情绪窒息般地压向她。
他面色没崩出一丝苦痛,这样的阴暗情绪却让人更难以承受,他几乎要捏碎她后颈,语气是不甘的。
“那你为什么前三年给我打一个电话都做不到。”
他情绪爆发在咫尺,程弥眼睫轻颤了一下,靠回墙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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