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李蓉脑子里响起那一日在清辉楼里听到的话。
“姐夫也算是有心了,打着幌子来给姐姐捧场呢。”
“姑娘说的是,论起心意,哪有人能比得上侯爷?”
姜璇主仆俩的话如魔音一般,在她脑袋里荡来荡去。“姐夫”与“幌子”两词,犹如一把白刀子,狠狠地刺入她心头,慢慢变成红刀子。
她以为像穆阳侯那样的人,让人护送她回永平已算是内敛的温柔。
原来这不叫内敛,而是残忍。
那样不苟言笑的郎君,她原以为一辈子都会这种冷脸的男人,也有这种小心翼翼的柔情。殷氏的自信,殷氏的气场,哪里来?她总算明白了。
李蓉想过去找穆阳侯,恨恨地质问,问他凭什么这么对自己?凭什么拿她当幌子了,还给她硬塞一个张六郎。她还想让人把殷氏掳来,套在麻袋里,乱棍打死!让穆阳侯伤心一辈子!
可也只是想想而已。
李蓉做不出,也不敢做,她甚至不敢和家里人说。
这么丢脸的事情,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。若家人知道了,晓得穆阳侯不会娶她,嫡姐定会笑话她,家人也未必会像以前那么宠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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