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会,沈长堂也走了过来,漫不经心地看了眼信笺,随口道:“是信?”
阿殷回答得爽快:“嗯,写给子……”一顿,倒是想起了不太美好的回忆,改口道:“给少东家的信。”又是一顿,道:“前阵子少东家来了信,问起永平的情况,我一直在忙也没时间回信,正好今日得闲便把信回了。”她抬眼看他,又小声地道:“信里提了我在永平的现状,还说了核雕跟金大人的事情,剩下的也没其他了。”
“哦?”
阿殷说:“你若不喜欢,我便少来往。”
“嗯,我是不喜欢,上官仕信对你有意,你能坦坦荡荡,他未必可以。”他看着她,话锋却是一转:“但是我可以容忍你与他谈核雕。我知你与他高山流水,以知音相称。我不懂核雕,亦不爱核雕,他能给你带来核雕的畅快,能让你快乐,所以我不喜欢,可是愿意容忍。”
他勾着她的手指头,轻轻摩挲她的指腹,说:“我没法与你畅谈核雕,但能让你高兴的事情,我都愿意做。”
阿殷心中一暖。
以往都是阿殷先松开的,可这回却是沈长堂先松开了阿殷。
他沙哑着声音道:“还要出去消食,留着点力气。”
沈长堂道:“夜里凉,你进去添件披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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