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若逼得你逃了,何不将王土改了姓。”
乌黑织金的斗篷飘飞。
他风尘仆仆而至,站在她身前,遥望石室内的永盛帝。
此言一出,洞中侍卫目瞪口呆,噤若寒蝉。
永盛帝没有震怒,脸上甚至有一丝如负释重的神情,他冷道:“沈长堂,你要反了。”
他摇首道:“听到这话时,你心里是不是松了口气?你一直认为有朝一日我与你对立,会抢了你的位置。皇兄,你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。”
永盛帝看着他,说:“你果然知道了。”他没有一点儿惊讶,语气波澜不惊地道:“你今日若不来,朕尚能饶你一命,可你来了,就别怪朕不顾手足之情。”
沈长堂问:“为了虚无缥缈的宝藏,值得吗?”
永盛帝说:“你不是纯正的司马家血脉,你不懂我们司马家三代人的信念。来人,将逆臣与殷氏拿下。”言默瞬间拔刀挡在沈长堂面前。
面前刀剑交错,刀尖上的银光阴冷而森森,沈长堂依旧面不改色,仿佛前面不是要取他性命的千军万马,而只不过是一堆花园里的草木桩子,他道:“纯正不纯正,不是由皇兄说了算的。这些年来,皇兄一直让太后防着我母亲,为的是便是此物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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