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日里傅粉涂胭脂的白净脸蛋,此刻却浮上一层衰败之色。华丽的衣袍在阴暗的角落里不再华丽,连那只保养得当的手也老态初现。
邓忠看着眼前的人,也不得不服一句。
“侯爷老谋深算,洒家折在你手里,也不得不说一个服字。”
沈长堂淡道:“要说服,本侯倒也能敬你一分。王家的手伸得长,都伸到圣上身边来了。难怪本侯一直觉得奇怪,每每有动作,王家总能提前一步洞悉,本侯还道王相有几分聪明,原来是有你从中相助。”
邓忠冷笑一声,道:“成王败寇,你不必多言,要杀要剐悉听尊便。”
“你是圣上身边的人,自由圣上处置。”沈长堂也不欲与邓忠多言,招招手,唤来言深,道:“把他带回永平。”
言深应“是”。
在邓忠即将离开之际,沈长堂忽问:“王家为何把手探进上官家?”
邓忠没有回答。
沈长堂也没指望邓忠会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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