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璇的重点却不是这个,她道:“姐姐,这般老爷的确不会为难你了。可现在分明是将你当作散财童子呐。姐姐这么大块白花花的肉,老爷得吸多少次血啊!”
阿殷被逗笑。
“瞧你比喻的,我原先倒是担心你会觉得我做得不妥,算计自己父亲的事情,时下毕竟是大为不孝。”
姜璇着急了:“姐姐说的什么话,只要姐姐能好,负遍天下人又如何!”
“负遍天下人,也不负你!”她拍着她的手背,温柔地道:“妹妹不要担心,你想的我也想过了。我能踏出这一步,就绝不会任凭父亲摆弄。可我也不想拿父亲当仇人看待,只是却也不会将他搁在心中敬重了。”
打从那一夜之后,阿殷在家中的待遇明显提高不少,连冬云都晓得如今最能挣银子的家里大姑娘。谁的钱多,谁才是真正能拿主意的,为此侍候起阿殷来也更加殷勤,大姑娘前大姑娘后的。二姨娘看在眼里,恨恨地呸了声,可除了呸了声,似乎也不能做什么,她的私房钱二十两银子还等着老爷从她手里拿回来呢。财神爷嘛,拿捏着人人喜爱的钱,供着就供着。能给回她的私房钱,她睡树下都成!
对于阿殷的改变,秦氏是喜极而泣,以前觉得女儿玩核雕不好,对姑娘家名声无益,可却不知居然能挣这么多银子。他们家又不是什么大户人家,讲什么名声呢。还是钱财最要紧的。女儿有了钱,她也有了倚仗,说话也硬气一些。以前在灶房里给女儿做点热菜,都怕被老爷说浪费,现在倒不用偷偷摸摸了。
为了那五十两银子,如今真真是全家人将阿殷好吃好喝地供着。
殷家祖父离世时,给家里两房都留了铺子,大房的是香烛元宝铺,二房是棺材铺,都雇了伙计看着。大房的铺子盈利不多,只能说勉强维持温饱。眼下到了月底,秦氏去铺子看了账簿,取了五两银子,比上个月多了一两十文钱。若搁在以前,是要分成两份的,一份家用,一份浩哥儿的念书支出。
秦氏回家后,与殷修文说了,想把多出来的银子拿去给女儿裁新衣。
殷修文自是没意见,说:“昨日问女儿,说是今日便能把核雕做好,等会女儿回来了我们得和她说一声,得了银钱莫要乱花。”上回的二十两银子眨眼就没了,他可是肉疼了一整夜。
说话间,阿殷也从外头回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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