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恳请侯爷收回成命。”
事后,阿殷匍匐在地,雪白的广袖铺开,白色的绸缎像是盛开的白玉兰,中间还有一缕一缕漆黑的花蕊。遮光的木板子早已从窗沿撤下,漫天的阳光铺洒进来,白衫黑发,还有她耳垂上有因侍疾未曾来得及褪去的红晕,叫沈长堂看得有些出神。
直到她红晕散去时,他方回神,长长地“哦”了声,问:“若你不愿,便不再找你?”
他明知不是此事!阿殷心想这位侯爷怎地这般胡搅蛮缠,她为何来这里,他是心知肚明的,非得逼她亲口说出来才成吗?然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,何况这屋檐还是镶金的!她道:“华绸商铺,还有江南富商……皆请侯爷收回成命。”
她原本就觉得不对劲,有时候好事太多,多了便不是巧合。
是她道行太浅,未能第一时刻发现。
他们奉命行事,对她们姐妹俩特殊照顾,能做到那个份上的都是人精,顺藤摸瓜一探,不用多久便知上头护着她们姐妹俩的人是永平的穆阳候,她今日若不来,再过些时日,恭城上下都知她是打上穆阳候印记的人。
她不想依附其他人,可到头来也只剩去永平给穆阳候侍疾的这一条路,下场跟以前直接答应去永平没有俩样。
此时的风光,以后的风光,凭的都是穆阳候的一念之间。
他喜,是天堂;他怒,是地狱。
这样的她,与以色侍人又何区别?搁在别人后宅里,无非是多个会雕核的传言,平添闺房情趣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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