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深自是不知阿殷内心所想,若知阿殷如此扭曲他家侯爷的好意,恐怕他能气得再生吞一块猪肉。
前往天陵客栈的路上,阿殷试探着问言深那位侯爷为何要见她。言深高深莫测地回道:“你到了便知。”实际上,言深也不知他们家侯爷为什么要见殷氏。先前侯爷说已有了人选,可今日他们将饮血鞭奉上时,侯爷却说不需要。
近来,侯爷的行事真真是愈发扑朔迷离。
言深这么一说,阿殷心中更为忐忑。不过短短一刻钟,她已将最坏的可能性想了遍,不外乎是贞操罢了。横竖她也不想嫁人了,要拿便拿去。如此一想,阿殷倒是冷静了下来。
言深一直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阿殷。
瞧她先前还稍微面露惶恐紧张之色,不过转眼间,已消失殆尽,只剩一副平静的面容。调整情绪之快,是他所见的姑娘中数一数二的。
想起殷氏凭一己之力逼得谢家退婚,言深不由心生佩服,倒也忘了先前生吞猪肉的气愤,轻咳一声,与她说道:“我们侯爷并不难相处。”
“多谢郎君提点。”
到了天陵客栈后,有一小童走出,对阿殷道:“还请姑娘跟小人前来。”
阿殷应声,没想到那小童却将她带到一间雾气腾腾的房间里。只见小童施了一礼,轻声道:“还请姑娘先沐汤。”说罢,他又施了一礼,带上房门。
就在此时,烟雾缭绕中走出一侍婢打扮的姑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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