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姜璇一离开,秦氏又道:“你呀,就是太宠着她,在我们家蹭吃蹭住,若不是你祖父当年坚持,谁乐意养一个闲人?”阿殷道:“阿璇平日里也有做绣帕补贴家用。”她还想说,阿璇的绣帕卖得特别好,挣回的银钱养两个她都绰绰有余。秦氏不满了,声音拔高:“这是她应该的!当初我们家不收留她,她早已流落街头了。”
似是想起什么,秦氏的声音又软下来。
“你就护着她,以后嫁人了可不能这样。罢了,不说这些。娘给你做了一身新衣裳,别老穿杏色的袄裙,我们阿殷生得嫩,模样显年轻,一样能穿粉红鹅黄的颜色。”
秦氏抖开一件衣裳,是粉紫玉兰花纹齐胸儒裙,裙摆花团锦簇,极具春天的气息。
阿殷只看了眼,又道:“前阵子娘亲不是还说要省吃俭用么?怎么突然给我做了一套新衣裳?”秦氏道:“谢家的彩礼送来了,你过阵子也要出嫁,怎能没几套见人的衣裳?你是娘的女儿,嫁妆也备得妥妥的,定不会让你在谢家丢了脸面。”
彩礼一收,秦氏便取了一部分,先给浩哥儿做了四季的衣裳,老爷也做了两套新衣袍,自己也做了一套,剩余的钱买了一匹上好的料子,给阿殷做了一套齐胸儒裙。
阿殷哪会不知道?
从小到大,但凡她有的,浩哥儿肯定会有更多。只是这些她都不想去计较,计较得多,心不舒服脑袋也疼。如今她只在乎一事,她直截了当地问:“母亲,我先前险些破了相,谢家仍愿娶我当正妻?”
秦氏道:“谢家小郎心里有你,多少姑娘都盼不来。”
阿殷问:“母亲是要让我去当妾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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