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他知道的那个杨尘的彪悍人生,徐棒槌不由一阵头晕目眩。万万没有想到,在青州市山区遇到的小白脸竟然有这么大的来头。

        徐棒槌沉默了,杨尘也默默地摆弄烧烤,这片空地安静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安静是他们的,却不是陈敏的!

        陈敏在没有声音,没有亮光,不知道上下左右的黑暗中飘荡,飘荡着···这里什么都没有!她渐渐地忘记了自己是谁,在哪,在干嘛?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,还要持续多久?

        陈敏的觉醒时间渐渐接近杨尘所知的极限,他忍不住地想要站起身来,没有长时间濒临死亡的体会,是不会有那种坚定如铁的求生意志的,这也是“雏鸟”最大的短板。徐棒槌看出杨尘的坐立不安,心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大概是要死了,陈敏直觉地这样想着。

        陈敏不知道的是,就在她这样想着的时候,躺在地上的身体也在慢慢走向死亡,呼吸变弱,心跳减慢,体温逐渐下降。

        杨尘的脸色变得铁青,他飞速地检查起陈敏的身体情况,然后跪坐在陈敏的身边,双手叠放在陈敏胸前,以很有韵律的动作给陈敏做心脏复苏,还有人工呼吸。

        就在陈敏的意识将要消散时,她似乎听到了一个响亮的男声在她耳边说,“这孩子就叫陈敏,你觉得怎么样?”

        陈敏,是谁?这个名字好熟悉啊,她的眼睛艰难地睁开一条缝隙,就看到一抹光亮,是那么的耀眼,那么的温暖!

        那是一间白净的房间,以致于房间里的男人显得特别突兀,他一身迷彩军服满是泥土,脸上还黑乎乎的,似乎是害怕弄脏手里抱着的孩子,他小心翼翼地双手托着,不敢让她贴着自己的胸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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