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连忙把她圈回怀里,大力地不许她挣扎,“乖乖,我哪里是看不起你,只是比你更清楚那些天潢贵胄名不副实的嘴脸罢了。顾野是如此,燕靖亦是。你扪心自问,若在来之前我说这些话给你听,你会信吗?你是怎样不见黄河心不死的性子,我还不知道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说得极是。梁鸢有时候觉得,霍星流甚至比自己更了解自己。她不闹了,口中还忿忿抱怨,“你让我变得好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说哪有,“已经很聪明了,只是见识得太少,经验不足罢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如果我是燕天子,一定会抓住这最后一次机会。越是试探,越要态度坚决。趁着其他几国尚且会因为楚国灭了兔死狐悲,联合诸国共同伐秦。所谓万人操弓,共射一招,招无不中。你是大秦的将领,算一算,若是六国联合,你们能抵挡多久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你猜猜,燕靖会不会听你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梁鸢在心里叹气,倘若天子有这样胆识魄力,早在叁年前就该这样制止秦国了。她泄气地伏在他怀里,“不公平,真的不公平。凭什么有些人生来就是王侯将相?一个个儿都是德不配位的酒囊饭袋。偏偏教我是个小姑娘,凭白受他们的连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跟我走,你想要的都有会。”霍星流又一遍对她劝诱道,“你知道我的秘密,不是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是了。当初他找连城璧,并非是秦王命令,而是他私自为之。这位貌似忠良的年轻将才,其实是包藏祸心的佞臣啊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在夜色中吻她的唇,“你和我是同路人,是上天注定的一对。皇帝不能给你的,我都会给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梁鸢动摇了,说不清是因为越过万水千山之后的许诺变得格外可信,还是这个充满情欲意味的吻太动人。齿与齿之间磕了一下,舌头还是灵巧地侵袭过来,呼吸被有技巧地一寸寸夺走,她抵挡不了,被压到床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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