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“唰——”就红了脸,本能地又把书合上,吓得小心脏也砰砰乱跳。
这画、这词未免也……太露骨,太放浪了!即便她是经过事的,也有些接受不了这样过于直白的内容。急急地喘了几口气,不知哪来的勇气,又把书重新打开,飞快的翻阅了一下,发觉里面色彩鲜艳、内容详实,章章片片都十分精彩。
梁鸢没好意思细看,把书又塞了回去。
但她没有立刻走开,而是抱着一种“肯定不止这一本”的念头在堆成山的书堆里搜巡。果不其然,叫她真又找到了叁四本。
内容各不相同,有的是画,有的是字,有的只寥寥配了几副随笔。她匆匆地翻,里面多是些狂狼的言词,偶尔停下来仔细看上那么几页,惹得满面羞红又搁下去。这样翻了两本,到了最后一本匆匆扫过时,却发现了里面有些格外显眼的朱色笔迹,不大像是原书上的。
于是慢了下来,重新翻了几遍,停在其中一页上。
仔细一看,才发觉这本与其他几本大不相同。其他几本多是书画艳情,这本却不是供人赏阅,而是正经八百的房中止要,内容五花八门,当中被圈圈点点批示许多。她所暂居的这一处是原楚国文臣宅邸,里头的大半东西都属于原主,可字上的墨迹很新,实在不像是久远的遗留。
梁鸢有了了不得的发现,便把其他几本都放回原处,专心读起手上这一本来。经过一一比照,愈发确定了这就是霍星流的手笔,因为关于圈注标记的内容,她都和他做过。尤其那日她被吊在屏风后,他用的手法就是这里面有关“绳缚”中的一段技巧。不过那一段内容的边上有一行小字:
她不喜欢。
……她?也就是……我么。梁鸢想那日自己入夜了才被放下,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大哭了一场,手被吊得没了知觉,就算是现在,腕上还有浅浅的红痕,正是那时留下的。不过也没有真的那么伤心,因为后来肚子里一有食儿就忘了。他……竟这么当真么?
她盯着这四个小字翻来覆去的看,心里滋味非常,是从没有过的甜蜜欢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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