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杂毛还真领会了!
他见洪文会讲沙俄话,一张挂满鼻涕眼泪和污泥的脸狂点,又结结巴巴道:“救,救救我。”
挣扎的动作一停,下沉骤然停止,且杂毛见洪文非但没有继续喊打喊杀,反而想救自己,也稍微冷静了点,僵在原地一边哭一边看洪文在地上乱转。
洪文是真的乱转。
这一带河流众多丛林密布,绝大部分树木的年纪怕不是比他师父都大,长得老高,站在地上根本够不着什么枝干!
而落下的大多只是很细的,也不足以支撑稍后两个人的拉扯之力。
洪文仰着头转了一圈,急出满身汗,一度想着要不干脆自己跑了算了。
反正此事并非因我而起,我这样忙活也不一定救个什么人,况且自己也有危险……
可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,他就恨不得甩自己两个耳刮子!
洪文啊洪文,你在想什么!你是大夫,大夫怎能有这样可怕的想法!
万一那小子并不是什么坏人,你岂非成了半个杀人凶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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