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分两头,阿晕离开后,李朝霜休息一阵,拭去酸涩泪水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感到他力气恢复许多,便站起来,在院中慢慢渡步。

        到处飞的小鸟儿,天知道有多久不曾回这处位于南桂城的院子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更喜欢树枝搭成的鸟巢,完全的鸟儿习性,哪怕在凡人城里置办了院子,也只会心血来潮时住上几天。

        今日要不是山上的巢坏掉,小鸟儿恐怕都想不起这处院子来。

        理所当然,凡人屋宅每年屋顶都要换新瓦,梁木几年下来需得刷桐油,乃至每季的烟熏,这些他都没做。

        李朝霜瞧了瞧屋顶上许多给石子砸裂开,显然无法再遮风挡雨的瓦片,瞅了瞅有明显断纹的雕花鸟木门和柱子,最后盯住院墙角一队爬行的白蚁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不禁摸了摸眼角,哪怕再没有常识,也觉得这座院子没救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有点可惜,每年瀛洲岛,小巫们充当仆役,保养屋子的时候,李朝霜都想参与,却被母亲禁止。现在有帮忙打扫的机会,却好像玩不玩……保养不保养,都无所谓。

        希望屋子不要今天就垮,他默默祈祷几句,忽听到嗖的一声。

        一枚石子从院外飞进来,哐当砸在屋顶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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