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,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。
……这不是哪位君上。
可石熊就是起不来。
尝试几次后依然不得成功后,他只能默默跪着,不再起身。
将军府里的其他人,倒是不曾感受到那股让人下跪的压力。但他们也没有愣在原地,就像是有人在指挥一样,无论是士兵,还是满院女子,乃至一直躲在阿晕身边的鱼草丫头,都向后退去,给中间金发赤瞳的异人,和陡然表现出非人之态的石熊石大将军,留出足够大的空地。
不管如何,鱼草丫头都松了一口气。
青姑姑当然不可能是九千九生生怨母,她就说嘛。
再想起石熊食女人的名声,想起他开口就说杀光女人这种给九千九生生怨母送血食的话,鱼草丫头发现,这竟不是毫无痕迹的!
如此安慰自己,她将刚才模模糊糊浮现在脑海中的,慈幼院里一些妹妹们的古怪之处,抛在一边。
石青的母亲,石将军的大夫人,站在她不远处。
这位妇人看向石熊的目光,似是恍然,又溢满了刻骨铭心的仇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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