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晚上，柯姝蔓准时下班，走进了城南一间安静的日式餐厅。她刚踏进包厢门，就看见厉卓岩已经坐在靠墙的位置，而王璟逸则正低头翻着菜单，两人身前的热茶冒着白烟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烤鱼香。
「姝蔓，这边。」厉卓岩站起身，帮她拉开椅子。
「来得正好，我才正想点菜。」王璟逸语气轻松，嘴角含笑，「今晚算我请客，感谢你们愿意拨冗陪我这个无聊的单身汉吃饭。」
柯姝蔓坐下，笑着点头：「那我就不客气了。」
她扫了一眼菜单，语气淡淡却不失礼貌：「怎麽突然想到要约我们一起吃饭？」
「因为我好奇。」王璟逸放下菜单，语气从容，「想看看，这位让我们冰山厉医生成为人类的nV人，究竟有什麽魔力。」
这话一出，厉卓岩淡淡瞥了他一眼，低声道：「你今天打算皮到什麽程度？」
柯姝蔓笑了出来，却没有马上接话，只是倒了杯茶，微微一抿，才慢悠悠开口：「我想你应该不是第一次听说他的变化，那你觉得，我改变他，是好事还是坏事？」
王璟逸顿了顿，看着她的眼神多了一点深思。「是好事。」他语气里没有笑意，反而透着一种难得的认真。「他变得更有人味，更有柔软的底sE。对我们这样的行业来说，这是一种难得的进化。」
厉卓岩静静听着，没有cHa话，只是默默夹了一块鱼放进柯姝蔓的碗里。
饭局的气氛，在这些细微动作中逐渐平稳下来。他们谈起医院的改组，聊到最近几个棘手的病例，也偶尔轻松地打趣对方学生时代的糗事。
但柯姝蔓不难察觉到，王璟逸偶尔投来的目光，总带着一点观察与试探——不是敌意，而是某种「替朋友把关」的本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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