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安欲要解释,却被倪苏打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如果是于意欢让我感到难过了,换做是我向爸爸诉苦,你舍得这样去质疑她吗?”倪苏哂然,“己所不欲勿施于人,这句话还给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回敬,旋即拉开门径直下车。

        女儿以牙还牙的控诉,犹如一把利剑将于安贯穿,令他定身呆坐车内,眼睁睁看着女孩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似曾相识的画面,刺得他心里莫名难受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想起开机仪式那天,他说出两全的决定后倪苏也只留下这样的背影,他们父女也是这样不欢而散。

        于安不明白,分明都是一模一样年纪的女儿,怎么两人的性格会如此天差地别。

        像欢欢,高兴了就笑委屈了就哭,有什么事都能心平气和地沟通表达;可倪苏却不一样,像刺猬,稍感不对便竖起全身尖利的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为数不多的交谈,好像每次都以她的委屈控诉而告终。

        但于安不得不承认,这样的控诉的确有用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内心已经隐隐为两个女儿之间的天平倾斜而萌生愧疚,他开始思考,如果能让天平维持平衡,是不是就能消除她们之间的战争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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