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白左右看了一眼,立刻意识到这间房间其实一直被精心打理着。

        桌椅、摆设、帘曼乃至于装饰画,屋子里的每样东西都在它原来的地方,就连这儿的窗纸看上去也是刚刚换过不久,颜色还是雪白的。

        窗纸的透光率虽不如玻璃,但日光穿过造型优美的窗棂,影影绰绰地投在地面上反倒带出了几分柔和。

        室内的木料应当是樱桃木,色泽温暖大方,书柜上的书籍从大到小摆放得十分整齐,还从高到低排列,看着就叫人舒坦不已。

        桌上摆放着一整套文房四宝,一块墨锭歪斜着躺在砚台上,仿佛它的主人只是暂时离开而已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如果拿起墨锭细看,便会发现墨锭的头部似乎因为长久泡在水里又没有好好处理,有明显的膨胀后干裂的痕迹。

        无论是这墨锭,还是桌案上天空蓝色的汝瓷花瓶中那一根早已经干枯的树枝都表明,它们的主人已经离开很久很久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木文伸出小手,碰了下那枯枝上的小花,那朵早已经干枯的花骨朵因为他的轻触直接掉落在了桌面上,牵连着好几片花瓣一起化作了碎片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是春和宫的梅花。”朱标轻轻捏起那朵小花,他的动作已经足够轻了,可是那朵小花还是在他的掌心中化作了齑粉。

        也许是因为东宫叫做春和宫的关系,也可能是因为洪武帝的个人偏好,东宫内种植了大量的梅花,各色品种的梅花让太子一家人从冬末到春初都被梅香笼罩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,插在花瓶里的其实不是梅花,而是蜡梅。蜡梅名梅却非梅,之所以名字里有个梅,可能是因为它是那个季节唯一的花,先人觉得冬季开花的唯有梅花,便造成了误解,后人也就将错就错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