娜仁后来才知道,康熙那日之所以怪怪的,是因为海外递了国书来。
消息压得很严实,秋日里递来的国书,直到冬月,才在外头透出几丝信来。
然后便是惊涛骇浪,满朝皆惊。
宫中有消息灵通的嫔妃,得了消息竟都不知该作何反应是好。
佛拉娜第一时间冲到了永寿宫,彼时娜仁正笑呵呵地抱着庭颐画画,纸上乱七八糟断断续续的长线,看得佛拉娜眉心微蹙:“都什么时候了,你还有心思陪孩子画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。”
“不画这个画什么?什么时候了?”娜仁抬起头笑吟吟地看她,镇定极了,笑道:“坐吧,沏茶来,起前儿取出来的那块藏茶。味道浓厚了些,我吃着倒是不错,你尝尝?也不知你喝不喝得惯。”
佛拉娜太阳穴上青筋直跳,摆摆手叫宫人们都撤下,她身边跟来的忙躬身退去,娜仁宫中的却一步未动,还是娜仁抬起手轻轻一挥,众人才低眉顺眼地如流水般退去。
但这一点,便看得出娜仁素日待下虽松,规矩却严。
庭颐看了看佛拉娜,又看了看娜仁,迟疑一下,还是慢吞吞地从娜仁怀里钻出来,打算下地出去。
被娜仁拉住了。
她把小孙女再抱回自己身边,冲外头扬声吩咐:“给小郡主做的鱼茸桂花糕快些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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